他在空中飞行，心中下了无数个决定，但最后都被自己推翻。
他觉得，不能错过救嫂子和侄女的机会。可，永久的伤害灵儿，这是自己能接受的吗？
都不能接受！
他犹犹豫豫，左右摇摆。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让自己死了算了，如果自己死，就可以让这一切化解，那该多好。那么，他就不用痛苦了。
他爱灵儿，爱孩子！
当初念慈还未出世，他就愿意牺牲自己，却绝不愿意伤害念慈！
如今，他即便牺牲自己，也无法挽救一二！
这才是让他感到最痛苦的。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办法？你要血泪？不跟我商量，你知道商量会让我很艰难，会破坏你的计划。所以，你打算自己去做了，是不是？你会从灵儿下手，你也会从我下手。因为要灵儿流血泪，唯一的办法，就是伤害我。最好的还是让灵儿亲自下手……你该不会，真的想要让我死吧？让我死在灵儿手上？我未必不可以死，只是，我如何能够死在灵儿手上。那她这一辈子岂不都是毁了？”
这一刻，陈扬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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