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呈现也是只有头颅,甚至不如那些挂起来的儿子们。几乎没有了脑壳,只有浸泡在暗金流体内的大脑结构,以及勉强挂着的几块面部肌肉。
他……它似乎还想交流,几乎已成空洞的嘴部,呵出了气泡和杂音。
可最终,什么都没讲出来。
幕布完全垂落,掩住了手术台上的丑陋。
也是这一刻,在他后方,连续响记三记几乎混在一起的撞击声——三颗悬浮的暗金头颅丧失了仅有的动力,砸落在地板上。
邓纯没有回头确认,他有些恍忽。
一方面是因为激荡起来却仍然混沌未明的情感;另一方面是从他的大脑、身躯乃至精神层面每一个角落穿行而过的庞大的信息流。
这边覆盖住了烂肉水母,百峰君那边,便好像有多个条条块块被无形力量牵拉,暴露出更多更深层的细节。这一刻幕布披风内部所映射的脉络,有些一下子具体了很多。
这些都要通过信息流的传递来呈现。
邓纯大概能够猜到目前这情况是怎么一回事——在某人不那么中立的立场下,浑敦委培版对浑敦夺舍版的解析和吞噬正在进行,弄清楚所谓的‘夺舍’计划所依赖的基础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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