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你们想让我知道的,我尽可能都知道;可我知道的,又怎么让你们知道?
“你们……为什么不能尽是‘我们’?
“我们不分彼此,何必有所差别?”
“……我?”
含糊的声音震荡空气,罗南灵魂处仿佛遭了一记重锤,定在了那里。
而此时,罗远道唇齿翕张,又在重复刚才的音节:
“我……”
尾音极其含糊,似乎要睡过去了。
可没过几秒钟,有更明显的空气震荡,在阳台方寸之间,往复徘徊,以至前无头后无尾,全然是嗡嗡的低鸣,难以分辨。
罗南骤然凝结的意识,却在这样的低鸣声里,春融化冻,且随着某种已经浸入灵魂的节奏,与之共鸣。
“我心如狱,我心如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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