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嗯”了一声,然后又摇摇头。
“先生”殷乐都快被疑惑压成了抑郁。
“剩下的那些都只是无关紧要的细节。”
罗南伸手在虚拟工作区里来回拨弄,之前半个多小时,围绕蛇语所作的十几幅速写,就随着手指动作往来切换。手上有动作,说起话来也漫不经心:
“现在基本确定,蛇语以北山雪绘的身份,给自己经营了一处藏身的巢穴。这里面佐嘉卫门是什么角色,万灵教团是什么角色,那辆车怎么安排、真的北山雪绘是死掉了还是本来就属于蛇语的隐藏身份……里面确实有很多细节可挖,越是深挖越能看到它精细巧妙的结构,可那又怎么样呢”
“那样……”
“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不是吗蛇语所有的伪装都失去了意义,她的疑似合作者佐嘉卫门先生,也放弃了这里。我们掌握她的生死,现在只需要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就能让她所有的努力都灰飞烟灭。”
殷乐哑然无语,罗南的腔调是漫不经心的没错,可那格外认真的眼神,她更不会认错。她毫不怀疑,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位少年会毫不犹豫地按照这段言论去执行!
由此可见,罗南对于蛇语的憎恶感是何其强烈,这一切都是因为夏城那座名为“北岸齿轮”的建筑。不,更准确地讲,应该是罗南核心的“理念面具”存在的深层基础——那无比渴望又注定永不可能追溯回来的特殊亲情。
殷乐垂下视线,不敢再与此时的罗南对视,可后者的嗓音仍继续传导进来:“蛇语把一切都做得很完美,后勤安排满分,战术设计优秀。可是她在整体形势最关键环节的判断上出现了致命失误——起始环节她没看清任务的提供者;结束环节她则错估了任务的终极目标,也就是我。
“发端和收尾都错得一塌糊涂,对于超纲的强敌缺乏应对之策,大形势的判断自然糟糕透顶,中间的细节再完美又有什么用”
殷乐略抬眼帘,唇瓣微启,想以“先生说的是”之类的话迎合,可紧接她看到的,却是罗南从虚拟工作区里调出一幅又一幅各不相同的速写作品,有些存在具体的形象,有些则只是抽象的剪影,林林总总差不多有二十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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