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角魔开启的交易,固然是疯狂为自己加戏,倾泄恶意情绪,明摆着要讹人,可是作为交易货物的笔记,却根本不在他手上。他就是想做出更疯狂的事来,也不可能。
谈判者和送货人的角色分离,这也算是一种风险控制吧。
所以,爷爷的笔记应该不会有问题。
电梯上行到大厦中段,电梯门打开,有人进来。迎面就看到这么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直挺挺站在电梯正中央,直勾勾注视前方,嘴唇还在微微启合,似乎正与无形的幽灵对话。
场面一度尴尬——仅对后来者而言。
罗南完全进入了状态,他感觉脑子越来越清醒,逻辑越来越清晰。他就像一个踏上考场的学生,看到试卷之后突然发现,所有的试题类型都是曾经做过的,每一个都似曾相识。
他就这样走上了起降平台,登上一架百节虫飞车,坐在最后排,随手点选了目的地,期间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他们在钓鱼,爷爷的笔记仅是饵食,而不是‘钩子’。真要说‘钩子’,那个据说是没钱去买下的情报才是。
“我会去咬钩的,无论是否清楚这是一个陷阱,他们会让我去一个地方‘作客’,用相对比较自然的方式,也许他还想和我搞一些合作
“所以,角魔被推出来当靶子,他们则可以用‘正常交易’作为掩护,从零开始,建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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