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疼感便如雷霆,在脑宫炸响,即而急剧扩散,一不可收拾。
黑甲虫疼嚎出声,眼珠几乎要突出眼眶,视界黑红交错,感应一片混乱。他的心中本能漫过恐惧,可多年来的拼杀经验仍驱动着他,鼓尽余勇,尽力探手,意图将那作怪的小子一举拿下。
只差一拳距离……涂了毒的指甲只是抓到了空气。
一击落空,黑甲虫身形还往前冲。他这才记起,此时他正在高突击的过程中,偏偏疼感爆,感应错谬,神经系统应激变化,将他的身体平衡彻底搞乱。
“我草!”
前探的掌指斜划过坚硬的墙面,随即腕骨挫到了墙面边棱,接下来才是头面、身躯的撞击。
黑甲虫整个人侧拍到电梯区的墙面上,在剧烈痛感的冲击下,身体反应完全失效,真真砸了个磁实,没有半点儿缓冲,然后滑落在地,罩在脸上的墨镜,也断了腿。
直到这时候,脑部的剧痛才有了缓解的迹象,可是指尖、手腕、头面、躯干的撞击余感,又接续上来。相较于之前那波,痛苦程度算不得什么,可整个人“拍墙摔地”的耻辱感觉,就如同溅射的硫酸,泼入他胸腔,又洒了他满头满脸。
“我杀了你!”烧蚀般的热度扩散开来,黑甲虫咆哮出声,同时拽下已经变形的墨镜,一掌捏碎。
他不顾仍然混乱的视界,以及糟糕的平衡感,扶着墙面,挣扎着站起,泄式地挥击手臂,又操控甲虫四面飞舞,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连罗南的毫毛都没碰到。
不行,要冷静、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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