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惦记着拳经?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要还在老家伙手里,我掘地三尺也要翻出来!”羊摧目光灼灼盯着那歌伎,口无遮拦。
“听说大伯常去梨香院的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天,你去哪里找找,也许就在什么地方……”
羊摧心中暗暗冷笑,胡乱点着头,摇摇晃晃站起身。“摧哥到哪里去?”
“撒尿!”羊摧粗俗地嘀咕了一句,顺手在那歌伎脸上摸了一把,凑到鼻下嗅了嗅,芊芊神情顿变,流露鄙夷之色。
听着他的脚步走下楼梯,渐去渐远,羊捷立刻变了一副脸色,恶狠狠盯着芊芊,低声威胁道:“记住赎你出来是做什么的!好好哄着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芊芊心中万分委屈,以往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文人雅士,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得放下琵琶,低声答应。
羊摧服下“云丹砂”后耳聪目明,楼上楼????????????????下隔得远,羊捷声音又压得低,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借着几分酒劲,酣畅淋漓撒了一泡尿,羊摧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他无意吊着羊捷,把对方玩弄于股掌间,抛开四房羊氏父子的险恶用心不提,他确是个善解人意的玩伴,陪伴羊摧走过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如果没有“云丹砂”,没有百裂拳,他还能清醒过来吗?
路过庭院时,羊摧仰头望向夜空,时见疏星渡河汉,只恐流年暗中换,那歌伎唱得真好,羊捷摆明了“撒下香饵钓金鳌”,他有些心痒,犹豫着要不要陪她做足一场戏呢?
偶一回头,隔着半掩的花窗,羊摧望见一个容姿出挑的年轻女子,正襟危坐,身边靠着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面前有一小壶酒,两三碟小菜。她心细如发,察觉到有人偷窥,微微侧过脸,目光投向羊摧。
羊摧心头没由来一颤,步履不停从窗前经过,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那女子的容姿深深印入脑海,念兹在兹,须臾不忘。当时他还不知道,她是东海派掌门韩映雪的亲传弟子慕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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