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峰双眼通红,不断挥拳砸着沙发,梆梆乱响,仿佛要将心头所有的郁闷,全部发泄在沙发上。
就好似这沙发就是江跃,殴打起来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杜千明冷声道:“差不多行了,瞧瞧你现在这鬼样子,就像败犬的哀鸣,丢尽我老杜家的脸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对儿子说这么重的话。
偏偏杜一峰只能默默承受。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一头败犬。
“爸,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他是怎么发现我下药的?我自问做的非常隐秘,完全不可能露出破绽。”
也难怪杜一峰要抓狂,他左思右想,复盘之前所有的环节,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失误在哪里。
他自问,这次行动完全可以说是毫无破绽,为什么会败露?为什么会被江跃发现?
杜千明怒道:“现在想不想得通,还有什么意义?你想不通,只是因为你一直把自己放在跟他一个层面来考虑。事实上,人家就是比你高几个层级。你们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存在。你自以为没有破绽,说不定在他眼中,哪哪都是破绽。你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话没说对,人家都可能察觉出蛛丝马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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