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会举行了三日,第四日进行火化。
陆汀不被家族认可,没资格和其他人一起送老爷子下葬,就站在远处的大树后看着。
大概是最近思虑太重,陆汀觉得头疼,眼前像罩了层薄雾,立在墓碑前的一个个人影轮廓很模糊。
路上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响,有东西从草丛中滑过,陆汀打了个寒颤,蹙眉往后看去,一条翠青色的小蛇快速蜿蜒而过。
窸窸窣窣的声音如一记警钟敲响,陆汀视野清晰了,往斜前方看去,陆家的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全都走了,整座墓园只剩他一个人。
没来由的,陆汀觉得周遭有些阴森。他紧了紧领口,快速离开了。
街角的咖啡厅,好友方向宇早已经等候多时。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第无数次抬手看腕表,刚放下手腕便瞅见匆忙赶来的陆汀。
陆汀额头覆着一层薄汗,气喘吁吁地抽了张餐巾纸坐下。
方向宇不满道:“怎么这么晚。”
陆汀揉了揉还在抽痛的额角,“路上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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