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苦啊。
不过一个人身在苦中的时候，TA自己是感觉不到苦的；只有站在旁边看着的那个人，才能感觉到那GU苦意扑面而来。
而今在苦里的，是面前这两个。她是站在岸边的那个人。
“赵哥，你是真的打算关了，还是只是资金不够，其实还是想再试一下的？”
天已经有些黑了，何总今天去了香江，说是哪个同学来了。她要去看房子，所以没有跟去，如今跟在何总身边的是Willy。林素放下了筷子，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试探着开了口，“其实我倒也认识很多风投公司的人——”
连云子姐的嫁妆都拿出来了，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
老赵就在对面坐着，神sE有些微微的动，看了坐在对面拿着筷子的nV人，没有说话。
明明是舍友的nV朋友，认识的时候大家都在学校，看起来漂亮，却又有些土气和稚气。出了社会——视线从她身上那简单却又不失设计感的衣衫上掠过，是真的不同了。
“要不再试试。”林素还在说。
PPT她不会写，不过也许，她可以去找几份模板给他照着抄一抄？小镇做题家，唯一擅长的不就是模仿么。
“还有刚刚你说的补贴是什么？”她又问，“是去申请了没有？”已经做过两个公司了，这些事情林素也是经手过的，她只是说，“要不要再看看？这些补贴，政府网站上都会公告的吧？”
风吹了起来，夜已经深了。
奔驰停在园区外的路边，一个行人匆匆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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