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便见荼白儒袍的男子阔袖轻挥,一团如云棉的光晕裹在平菡的身上,转瞬她周身的冰霜融化,呼吸渐渐平缓。
白曛噤声,他没有理由不信,没有理由不答应。
不过是一个白日罢了,会有什么不得不救的人呢?
待到第二日来临,出乎意料的是竟无一人上药宗求医,白曛不安的心也终于放下,他总是觉得答应那人就像走入一个圈套。
白曛守在母亲的床边,他抬头望向窗外,日落山头,夕阳余晖,心却越来越不平静。
他蹙眉不展,直到屋外传来禀报:“药宗外有一女子求见,嘴里说着和白曛少主是旧识。少主可要见否?”
白曛斩钉截铁,“不见。”忽然,他回过神来,难道是她,可她不是早就荣登天界了?怎会出现在药宗门外?
“等等,那人可说自己是谁。”
“她没说自己的名字,只说了一句雁山药庐,可雁山哪里有药庐……”
之后的话儿白曛再也听不见,他出神,脑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并不如表面平静,往日的点点滴滴重现,那是他自以为最幸福的时光,但已经被他连同法器一起烧毁了。
是她,一定是她!白曛冲出屋外,一直来到药宗紧闭的大门前,“砰砰”只有几声微弱的拍门声伴随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白曛,救我,白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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