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骤然回神,喘了好几口大气,断断续续说:“多谢,多谢公子……”
“老人家,你看见了么?如果你不把真相告予我,我护得了你这次,却护不了你下次啊。”江沉阁叹气,煞有介事说道。
顾老闻言,眼眶湿润,忍着疼痛站起来万分激动道:“他们还想怎样?我儿已经惨死街头,现在连我们全家都不放过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江沉阁:“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会和沈知府结怨?”
顾老想起来,真是悔不当初,“这一切还得从三天前说起啊。沈知府的夫人看上了我做首饰的手艺,正好最近新得来一块月光石,打算为沈夫人做一套首饰。首饰完成的当日,我就送到府上,是府衙的管家将我迎进去,我不便进入后院,只能暂时送到知府大人的书房。
管家明明已将我带到书房前,新来的下人打扫时碰碎了一个青瓷花瓶,管家急着去处理,便让我将锦盒放在书案上就好,书房里无人。我正要推门而入,里面忽然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我以为有人,就着开门的一个缝隙看去,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场景!”
江沉阁:“是什么?”
忆起那日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顾老声音颤抖,“里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里握着一个铃铛摇晃却听不见铃声,有什么东西倒地,我看了一眼就被吓得说不出话,哆嗦着逃走了。”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沈家三小姐沈晴倒在地上,像是被吸干了精血,原先那么灵动的女子居然在一夕之间满身皱缩,变成了人干!”顾老说完后沉浸在当日的恐怖中久久不能回神,大睁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恶魔,恶魔啊……”
妇人也看不下去了,她也是第一次知晓事情的原委,对着江沉阁诉苦道:“阿公回来后便病倒了,知府大人派人上门让我们无缘无故离开梓州府,但是阿公还病得不省人事,我们原想等阿公醒来后就离开,不想才过了一日,顾郎就被沈安当街杀了……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也不让顾郎停头七,白天顾郎一下葬,我们立刻就离开。”
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江沉阁明白了什么,她蹲下来,“顾老相信我,我会查清此事,还你儿子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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