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个手执画笔的青花瓷工匠,全神贯注地细细描绘图案。
他一静下来,就显得干净而美好,若忽略掉手中的动作,谁会将他与登徒子联系在一起。
“我见过的躯体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不过尔尔罢了。”他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实则内心悸动不已。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热痛的伤口上带来舒适,他上药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流连,这才令江沉阁逐渐相信他没有非礼之心。
一炷香仿佛一个时辰那么长,终于,药奁中的药膏都涂抹殆尽。
“放了我!”
“定身咒一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剩下的时间你不能动以免擦掉药膏,就算你愿意再上一遍药,我还嫌累。”白曛说完,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
只剩下江沉阁僵硬不能动,对着房梁发呆。
关上门后,白曛靠在门上,里衣近乎被汗水打湿,他右手食指与拇指摩挲,仿佛在回味指尖的细如凝脂的肌肤触感。
一想到今后几日都要泡在药室里,很少见她,白曛微微叹息,随后又笑了笑。
只要她在这里,再苦再累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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