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手指猛然抽离,灵识里的记忆被迫中断。
江沉阁睁眼,她又回到了玉璃宫,身下是坚硬冰冷的案牍。
她直直看着眼前的青年修士,一双水眸黑得纯粹,平静无波,她开口像在审判什么,“我认识的晏怀竹自幼备尝艰苦,但性子温厚谦逊有礼。直到有一天无意的撞见,我才发现自己的认知是错的,温厚谦逊只是他的面具,面具下是对命运不公的无声嘶喊,你恨自己出身低微,恨自己为何不能与晏寒英一样受人景仰。
你们都是宗主的亲儿子,为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少主,而你却是卑微到尘土里的野草。明明你也不差的,对么?于是你就想着,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向那人,也就是点沧派的前掌门证明你并不比晏寒英差。”
江沉阁稍作停顿,她目睹他陷入无尽回忆,攥紧拳头拼命死压内心的不平静。
随后她接着说:“所以这样的你,所做之事皆有目的的你,为何会不图回报地要献身于我,甘愿做我重获实力的踏板?”
他闭着眼极为痛苦地溢出声:“阿阁,别说了……”
他想逃离,江沉阁却从案牍上跃下,抓住他薄透的亵衣,似乎是想扯下他身上仅剩的一块遮羞布。
她锲而不舍地追问:“所以你一定是欠了我什么,有愧于我,你才这么做的对不对?只有这样做了,你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不至于动摇道心。你看似一切为我,实则还是为了你。若我说得不对,那你告诉我,三千年前你把我留在苍山洞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沉阁猛地被推开跌在地上,只听布帛撕裂的声音,她手中多了一片白色衣料,晏怀竹亵衣的衣领被撕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他似乎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惊到,伸手想去拉她,但垂在身侧的手指弯了弯便没有动作。
江沉阁却没有任何难过的迹象,她站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裙,发现已经被晏怀竹撕破无法再穿,干脆仅着贴身衣物就要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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