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骏不敢再说。
苍月居的厢房已点上灯,透过纸糊的窗户看见彩凤的身影,我推门进去,她从内屋走出来,两手搭着,语气一如既往地规矩:“王爷,您用膳了吗?”
娘亲走后,我就没再内厅用过饭,圆圆的大桌子,摆着热腾腾的饭菜,只我一人举筷箸,想想便是说不尽的凄凉孤寂。所以我通常是让下人端到厢房来。
中午那会,顾着跟子玉谈左澜月的事,没吃多少。我点点头:“我不怎么饿,你随便准备点吧。”
彩凤裙摆拂过门槛,带上门,退出去。
她走后,我连忙拿出袖口的画卷,上边只用金绸丝绑着,左看右看,找不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来藏。彩凤负责打理苍月居,不管我放在哪儿,总会被她发现。
不妥。这玩意儿又不能随便乱扔,我倒了杯茶,呷两口,润润嗓子,唔,总不能烧掉吧?自己烧自己的画像,怎么想都十分渗人。
目光飘过窗棂,看到院子的槐树。我大步流星地走到槐树下,不错,这地方不错,用来埋东西正合适。
转头吩咐家丁拿来铁铲,不多时,家丁拿来铁铲,我抬下巴:“挖坑。”
院子土质松软,他没怎么费劲就挖出浅浅的坑:“王爷,还要继续挖吗?”
我摸了摸袍袖的画卷,挖坑埋自己,这不是自个咒自个早点升天吗?我还想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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