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我有回光返照的兆头,他今日便派太医查探虚实。可我回京之初谎报受寒,齐衡又是如何得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手微微发抖,不受控制恶心想吐。
齐衡跟太医说些什么,又赐了许多珍贵名药,我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砖,双眼盯着地砖缝隙,谢主隆恩。
齐衡说:“你便在京城好好休养罢——”
“圣上宅心仁厚,微臣遵旨。”
便是十年。
十年间,柳首辅猝死案前,杜次辅告老还乡,姜毅发配漠北,李成卜流放南洋……
下一个会是谁?左相?本王?蓝泰敬?
我千算万算,唯独漏了子玉。
我攥着信件,急忙忙到马厩牵了一匹马,任骏在后面追,上气不接下气:“王爷王爷,这马还没有按马鞍……使不得使不得……”
我纵马过朱雀大街,马蹄轻轻越过京城门,好似浑身轻松又浑身沉重,万种滋味涌上心头,千回百转间,马似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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