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跟她谈谈近几日吹得曲不够风雅,不符楚王府的身份,旁人听了还以为楚王整日搭台听戏,楚王府堕成旖旎靡靡之地。
话到嘴边,又转了转:“茶不错。”
绿若嫣然一笑:“王爷谬赞了,信阳毛尖采摘初春时分最先冒头的那撮嫩芽,九蒸九晒,再用特制的砂锅炒香……味苦回甘,茶香凝而不散……王爷要尝尝么?”
美人盛情邀约,怎能推却。
毛尖温得刚好,我轻嘬一口,先是苦,斜风细雨的苦,再细常,是香,烘晒干爽的香,入喉才甘,是雨后泥土芬芳洁涩的甘。
我意犹未尽,若是小蝶稍微收敛三番五次落在我身上的困恼、为难、欲言又止,又频频躲闪的目光便更好了。
绿若为我添茶,她衣袖携香,两眼殷殷望着本王,像极前来讨乖的小孩儿。
茶虽好喝,正事不能忘,我先呷了口茶,沉凝片刻,唇齿里辗转千回,到嘴边变成:“南疆是个什么地方?”
天禄阁那几年,经常外出处理政务,诸如淮南、丽水道富饶之地,再荒凉莫如幽州,倒没去过风情异于中原之地。
绿若不答反问:“王爷觉得是个什么地方?”
我细细回想地理志编撰的南疆风情地貌:“山陵丘壑,毒瘴丛生,狼窟蛇窝,多为细雨阴天,难得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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