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总会对一些早就露出了些苗头的不幸有预感,哪怕主观上她们已经为那些小小的蛛丝马迹找好了借口。就像温暄早早的感觉到了在九重天上月魇根本没法一直带着她,所以刚刚开口问的时候下意识就说了“可不可以一起回家”。
可到了现在,她已经顾不得她的那点预感了。
万一......万一那点预感只是虚无缥缈的错觉呢?
但现实......或者说月魇本人,并没有给她这个侥幸的机会:“你先回家,好吗?”
“好,那你.......”温暄的话说了一半,然后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她没法再把心里原本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强烈的委屈和难过夹杂着一些算得上无理取闹的生气一下子涌上了她的喉头,噎得她根本没法再发出半个音来。她扬起嘴角,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压下鼻头的那点酸意,造出一个开开心心的假象做给月魇看。毕竟她并不希望月魇一边在九重天上斡旋,一边还要分出精力来担心她这点小情小爱甚至是无理取闹。
但几息过去,温暄最终还是没有天分,没能像平日的月魇一样严丝合缝的压好自己的情绪。她回头看着面前这个好像真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上神,斟酌了许久,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了一句:
“如果我好了以后乖乖听话回南浦冰原的话,你能来见见我吗?”
天祝月魇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动了,她有些意外的直视着温暄闪着泪光的眼睛,一时间没能再说出什么话来。
“我可以见见你吗?月魇?”温暄努力地挑了挑眉,似乎这样就能让眼泪在眼眶里多呆一会似的:“我已经三百年没有见过你了,如果往后余生我这个人类的劣等神裔都不配在站在你的身边的话,那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来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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