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草木清香的风从半开的窗棂里钻了进来,远处药童模糊的讨论声也乘着这股微风,吵醒了床上本就睡不安稳的人。
温暄缓缓的睁开眼睛,迟滞的神思连那个经典的“我这是在哪里”的问题都还没浮现,一阵迟来的疼痛就先侵占了所有的思路。
等她紧紧皱着眉头忍过这段疼痛以后,才来得及打量周遭的一切。
阳光均匀的洒在她的床铺之上,耀眼的让人忍不住移开眼睛。温暄刚醒,眼睛恍然被那样亮的阳光一刺,头不自觉的往一旁偏了偏,抬手挡住了生理性闭了一下的眼睛。
随着她幅度并不大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绑在她手腕上的小银铃约定俗成的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叮当”声。温暄的视线不禁在小银铃身上顿了顿,然后又顺着移到了整个房间的布局上。
这个不大的房间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认真把这里当成什么住处,一眼看过去,整个房间除了她躺着的这张床和一旁供人休息的一套小的可爱的桌椅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家具了。这会儿房间似乎也被洒在她床上的这道阳光照亮了,家具墙壁上原木的纹理看起来都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晕。
温暄隐约觉得这里的布局看起来有些眼熟,但真要让她去想,却偏生只能得到一阵同刚才大差不离的疼痛来。她抿了抿唇,撑着自己的身体满满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坐稳,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头晕。
手腕上的小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又“叮铃叮铃”的响了几声。
“救命......”温暄等坐稳以后,腾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抱怨似的小声说了一句。
“怎么又醒了?”祈墨上神推门而入,他像是从什么地方赶过来的似的,虽看不出气喘,但衣衫间都有奔跑过后的凌乱。他一进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眼就注意到了显然很不舒服的温暄:“彼岸花的毒性一般清起余毒来很慢,没清干净的时候会经常头晕头痛。好好躺着尽量少动头,这样就会好受一点。”
温暄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只感觉天旋地转,连屁股底下的床都似乎打着旋,像极了秋风中自由落体的树叶。
祈墨上神似乎很是了解她现在的难受,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床前等她自己恢复过来。半晌,床上的少女似乎看着好了些许,死死的摁住太阳穴的手都松了些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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