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出生起便受尽了来自自己至亲之人的怨毒,只觉得能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便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哪里需要什么狗屁的“独立自主”?
温暄知道月魇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能更好的活下去,可月魇大约从没走到过她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又怎么能明白她如今所处境况下最迫切的需要?
比起独立的在外面受风吹日晒撑起自己的一片天,能躲在月魇羽翼底下难道不算是更好的选择吗?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温暄自嘲的想:自己的确配得上“不成器”三个字。
看着月魇的背影,她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另一面又希望能有勇气开口让月魇收回成命。
天祝月魇走到了宫门旁的书案前,将书案上放的整齐的各路拜帖文书整了整,单手抱在怀里。见温暄迟迟没有跟上来,不自觉的回头去看,只见温暄站在离她六七步远的地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心思玲珑如月魇,几乎在瞬息间就明白了自家神裔的所思所想。她叹了口气,走回了温暄身旁,站定,才又开口:
“阿暄,你是冰雪神神裔,记得吗?”
说着,她拉起了温暄的手,带着她走向冰雪神主殿:“你如今可以懵懵懂懂的跟在我身后,看尽他人的喜怒哀乐,那往后呢?”
“……”
“你是未来的冰雪神,终有一日这肩膀上要一头挑起责任,一头挑起道义,把三界的悲欢离合抗在身上。阿暄,我只愿你能做好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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