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魇没有答话,静默的看着殿内已经落了些许灰尘的主位。
温暄得不到月魇的回答,她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面前朝夕相处的人,第一次觉得有些许的陌生。
她想起小仙婢带着哭腔的恳求,想起曼珠沙华有恃无恐的话语,最后想起了许多年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在人类心中能代表天地的神族,原来不仅仅只把地上生活的人类当作蝼蚁,便是他们自己的性命,也被同类当作刍狗一般么?
她如今站在月神宫的中心,站在月神陨落的地方,却要当着月神游魂的面,亲手掐灭她伸冤的最后一点希望么?
可若是神族的命也如此廉价,不过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定音,那要司寇台做什么?
那何必惺惺作态的说要查清神族陨落的原因?
她的心里千头万绪,却偏偏不敢露出一点点给月魇看,只能自己努力,把这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压在心底,顺从的跟着月魇走出月神宫。
临了临了,她也只敢在最后离开月神宫的时候回头再看一眼,留一个不甘的眼神给这座已经沉寂的神宫。
出了月神宫,温暄试探性的问了月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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