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连续两次竭尽全力的反击已经让她的精神绷到了极点,再加上之前曼珠沙华在幻境里对她的刺激,她这会儿已经不能轻松的躲过来自上神的又一次全力攻击。
被击中的瞬间,某种穿透的疼痛充斥着她的胸腔,她不受控的飞了出去,连带着死死捂住口鼻的胳膊肘也松了开来。鲜红的血在这一瞬间从嘴角透了出来,大量彼岸花花粉的摄入让她眼前的景象再次模糊了起来,刚刚被刻意压下的记忆再次翻滚而起,连带着新一轮变本加厉的躯体化疼痛。
温暄又一次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在万千幻觉中勉勉强强找到了曼珠沙华的方向。一片绿意中,她的红裙格外清晰,这倒是方便了温暄在一众扭曲模糊的色块中寻找到她确切的方位。
她的手死死的撑住地面,然后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到这会,温暄才发现原来三百年前有关月魇的回忆还是那样的清晰和鲜活。她如今还是不太明白到底为什么曼珠沙华堂堂火神需要这样费劲心思的来杀她,但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够让这位见着月魇就要阴阳怪气的上神这么轻易的取走她的性命。
垂在身侧的手再次唤出了冰雪神印,温暄笑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曼珠沙华所在的方位走了过去。
彼岸花的致幻性在被吸入的那一刻就会发作,但真正达到巅峰则是要等到一炷香之后。这一炷香,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那些出现在她视野里的幻象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残酷,童年时期的阴影像是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被这朵小小的彼岸花彻彻底底的挖了出来,平摊着晾晒在日光之下。对于这段记忆的恐惧让温暄浑身的肌肉都不可控的颤抖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发现没用以后便咬着牙在心里想了一句:
“月魇......”
“我是月魇的神裔......”
“我是她最亲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