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颇为难听,但天祝月魇却像是没听到似的,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曼珠沙华,只是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视线从温暄的身上转到了站在阶梯之上的天帝的身上。
直到现在这样已经彻彻底底的撕破脸的场合中,她看向天帝的眼神中中还是带着那样狂热的崇拜和敬仰。
大概是见刚刚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得到月魇的回应,曼珠沙华咬了咬牙,换了种语气再次开了口:“天祝月魇,你往年在战场上残暴异常、有违天和,今日又谋杀上神、行刺陛下,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此刻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天祝月魇还是没有动,黑的有些过分的眸子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高高在上的天帝。她这样的态度,反倒是衬得曼珠沙华越发的像跳梁的小丑。
总算,这位被天帝和月魇同时忽视的小丑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大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良久,在双方沉默的对视中,总算是天祝月魇先开了口。她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响起,在这格外空旷的大殿上,隐约带了点回音:
“我以为经年累月的妄想实现的时候,人总是会格外兴奋一点的。”天祝月魇偏了偏头,嘴角罕见的似有若无的带上了一点点笑意,活像换了个人:“您兴奋吗?陛下。”
“朕本应该在许多年前就拿到的,若不是那个贱妇......”天帝说到这里,不禁长长的用鼻子吐了口气,似乎借此掩盖什么似的。紧接着,他原本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抬到了耳边,然后往下一压——
那是个“开始”的命令!
四道有如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房间的四个角窜出,直冲冲的朝着站在殿中央的天祝月魇而去。温暄还没来的及看清,那四道枷锁就已经严丝合缝的扣上了月魇的手腕和脚腕。
她瞪大了眼,下意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妄图走到月魇身边帮她解开这有如鬼魅一般的铁链。
大约是见月魇已经被彻底限制了行动,曼珠沙华已经收回了加诸在温暄身上的威压。温暄刚一起身,就因为腿上的麻木踉跄了几步,堪堪扑到了月魇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