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略在空中顿了一下,里面满是慌乱,蓄泪的眼眶无法承受,以至水雾湿了睫毛,连双目凤眼都压不住的哽咽。
楚楚总算发觉异常,皱眉道:“小姐怎么了?”
尹婵摇了摇头,几欲说话,自胸口到喉间的酸涩却一遍遍过了全身。
酸楚到极致,四肢百骸开始发麻,尤以后背的脊柱最甚,一遍遍闹她。
有种被人掏空内脏、抽掉了骨肉的错觉,又好像千年万载没有饱腹一般的虚空。
连说话也变委屈。
尹婵眼里沁红,开口的话压得一低又低:“谢厌、他……在原州,常常有人说他的闲话,是么?”
在尹婵看来,被父族弃如敝屣,那在老家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必然食不果腹,昼夜难眠,不知经历多少才平安至今。
她说不出的难过,手指轻轻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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