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嫌弃。”尹婵不知怎么说,“我,那、那里——”
她只是想到谢厌小时住在旧院,是不是夜晚常常被风吹得难眠,落雨时桌案的书册都沾湿,更别说寒雪降临,凭何暖身。
甚至这些都在她脑子里变作一幅幅走马灯般的画卷,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可究其原因,谢厌为何不换一居处。
她有意询问楚楚,这屋舍是否对谢厌有特别的意义,又或者,惧于某人某事无法更换。可楚楚还在为她担忧先前的气话,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但主仆自有其灵犀,固然不到半日的主仆,楚楚却已学会了如何竞当原州第一丫鬟。
那便是小姐说不出口的话,由她说;
小姐难为情去做的事,便让她做。
楚楚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尹婵的后方,长眉轻轻一挑起。再垂眸看向她,面上的忧心忡忡转为笑容,体贴道:“我知小姐的意思。实不相瞒,主子他自来原州便住在那屋,断断不会轻易改了住处。”
尹婵关心则乱,轻而易举地掉进她挖好的坑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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