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觉刚才胡思乱想了什么。
一株野草何来权力号令太阳想照耀哪个方向。
而搬弄是非,于她,应是一桩不堪入耳的事。
谢厌一次次想把自己的病态和可怕伪装,却又反反复复在她面前按捺不住。
他略薄的唇绷得紧,唇角往下压。尹婵只这样看,便知他有些局促。更别说左脸伤疤隐约在发热,深深的褐色更刺眼了。
尹婵张了张口,想说谢歧不该和他比。
更没必要把谢歧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横在他们之间。
话欲出,却在对上谢厌纵贯眉骨至下颌的疤时,一下止住了。
她短短怔疑的片刻,已让谢厌脑中经历无穷的猜想。搁在石桌的手指犹犹豫豫抬起,很陌生地抚了下脸。
几乎同时,指腹感受到了疤痕的狰狞走势,比握剑时的触感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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