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马车宽敞,乘六七人也无碍,但阿秀在意的是,山外野道,孤男寡女岂能同车。
纵使公子对奶娘有救命之情,但也不能——阿秀必是要护住小姐清誉的。
想到这里,她鼓起脸,透过轿帘看向公子和他的下属。
两人似乎正商谈大事,一脸正色。
阿秀攥起拳头,严阵以待。
再回头瞧倚在窗旁的小姐,不知何时又出神了,好似对即将发生的事浑不在意。
阿秀欲哭无泪,压低声,恨铁不成钢地哭嚎:“小姐,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啊……什么?”尹婵摸不清头脑。
青天白日,好好的阿秀怎么哭起来了?
好吧。阿秀有些沮丧,可身旁的小姐懵懵懂懂,她又不愿扒开来一五一十道明,毕竟小姐此前才和信阳候世子退亲,若再说这种事,心头肯定难受。
阿秀只得长吁短叹,正思索着几种可能性,轿帘旁的木柱突然被敲响:“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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