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婵不知道是在发泄几月来积郁的艰难,还是被他的脸吓唬得魂不附体。
眼睛一圈通红,沁了泪花。
扇子似的睫羽扑簌扑簌着,泪要落不落,一张娇美的脸凭满面的水痕也洗不去委屈,白得像易碎的瓷,楚楚可怜。
谢厌听她哭了一会儿。
原州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哭……嗯,细想还是有。比如月前刚出城时遇到的几个小童,本来玩着雪,他骑马经过时哇的一声砸下来,暴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呼天抢地犹如夺了他们的零嘴。
不像尹婵低着声抽搭,细雨蒙蒙洗在满枝的梨花上。
只是想想,心口鬼使神差地酥软发麻。
害怕再听就要心猿意马,闷声打断了她的啜泣:“还要不要买药。”
尹婵把泪生生忍了回去,眼眶还发红:“……要。”
阿秀提心吊胆地搀着小姐走,时不时悄悄回头,偷觑后面的人。
那人一步一趋,没有束起的头发披在身后,不正衣冠,毫无正形,像话本里写的浪荡江湖的不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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