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在她耳旁小声道:“眼看天又要黑了,奴婢先前的提议,您可有打算?”
太阳登空,晒得周身暖和。
再怎么也得几个时辰后才入夜。
可尹婵顾不得去想黑夜,闻言,下意识要堵楚楚的嘴。
怕被阿秀听见,拉她往旁避去,面色涨红,心里装着一面沙场军鼓,擂鼓怦怦不停。压低声,又羞又恼地嗔她:“楚楚,快别说了。”
楚楚闲懒地耸了耸肩:“罢了,左右主子屋脊、树上、荒郊或山洞哪没宿过,那院虽破旧,却也能容身。”
尹婵连忙点头,是嘛。
“只怕夜里做噩梦,白日又得拿宋鹫出气了。”楚楚唉声。
尹婵稍怔:“什么噩梦?”
楚楚掩唇故作惊讶:“是奴婢忘了和小姐说?主子幼时便被扔在那院自生自灭,吃的是院里的土和树皮,喝的是莲塘的泥水,日夜难眠,每每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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