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没有出声,他等着侯淑德整理好心情。
好久,侯淑德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收回,她抬头,看着湛廉时,“廉时,说吧。”
这一刻,侯淑德眼里已是如明镜般的坚定。
湛廉时看着这坚定,张唇,“那一年……”
时间嘀嗒,钟摆的秒针哒、哒、哒的走着,似人一步步的脚步声。
而这脚步声从柳钰文失踪那一年开始走,缓慢的,一步步的,走过那冗长的一年,然后走过这不经意的几十年,走到现在。
一切都跟着天翻地覆的现在。
侯淑德听着,她眼里的神色随着湛廉时的话而变化。
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情绪,都在湛廉时低沉的话语中显露,似乎,这几十年积攒的情绪,在这样的时刻里,全数喷发。
也终于有了理由不再忍耐。
侯淑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抓着扶手,抓的都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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