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满身伤痕,即便千疮百孔,他也要把她留在他身边。
湛廉时指尖又动了下,然后,他朝宓宁走过来。
一步,一步。
距离有时候很遥远,有时候却很近,实际的距离看得见,摸得到,可心的距离,看不见,摸不到。
偏偏就是这样,让你害怕,让你恐惧,让你不敢向前。
嗒——嗒——嗒——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一下下敲响这个夜。
湛廉时向前了,他带着他所有的害怕,恐惧,不安,来到宓宁面前。
他看着这双随着他走动而移动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泪光清楚的映出他的轮廓,他张唇,“我弹的不好听?”
嗓音极低,压着无数情绪,让他的嗓音都沙哑了。
但也就是这样,他的声音清楚的落进宓宁耳里,把她脑子里的空白打碎,把她心里的悲伤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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