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一步,他停下。
他看着前方已然是背影的人,出声,“太太,湛总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他不该说这句话,但这一刻,看着那痛苦满身的人,他想说。
就这一句,一句便好。
宓宁停下了。
她看着前方,之前清澈澄净的眼里,此时是无尽深渊。
这深渊里,没有光亮,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有的是飘零的花,一朵朵落下。
无处安放。
何孝义的话落进她耳里,她眼睛动了,里面零落的花瓣消失,没有尽头的黑夜向她席卷。
她说:“证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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