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安静了。
山间清冷,凌晨的山林间更是含着薄霜,微湿微凉。
付乘和托尼来到一开阔的平地前,脚步停下。
这里位于两座山脉之间,平坦的犹如一宽阔之地,一眼望不尽。
可是,细看,这两边的山脉犹如两个威武冰冷的侍卫,他们站在这守着这夜筑的大门,震慑着那些妄想进入这里的人。
托尼看着这一片生长着草木的平地。
山坍塌,草木跟着掩埋,只有那最上面,最顶端的活了下来。
它们歪歪扭扭的成长,长成它们都想不到的样子。
湛廉时被葬在了这平地之下,没有墓碑,没有坟墓,就像他说的,无需祭拜他,无需来看他。
他长眠于此,和这里的草木一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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