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哭了一场,泪砸进血泊,让他的眼睛如此的深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经意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那是一缕很长的“东西”,把这张清秀的脸遮挡。
他开始有些惶恐,那皮包骨的脸竟然很难“惊恐”起来,整个皮肤的调动是用嘴巴大张而成的,他的瞳孔变小,在自己身上乱摸。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这里,有微弱的光源,他的整个身材算的上高大,但是在此时,却像是没有气的气球,整个瘪了下去,他终于站定,又踉跄的往光源走去。
一步,那些血,慢慢的流进这里的,无处不在的缝隙,缓缓的,逃离他的全身。
那身血红的衣服,也由下而上渐渐褪去浓稠的红,半黑半红的梅花绽放,像是在微笑。
他跌跌撞撞的,像是在逃离。
那朵梅花已经如此的素白,那身华衣在光源之下,越发的素白,那些晶莹的小东西,照着这个几乎有些爬行的虚弱的男子。
慢慢的坐了下来,他停下,慢慢的休息。
他的惶恐并没有结束,而是片刻就又站起来,往光源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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