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剑。
就像是看着,一个木头一样,那双哭红的双眼,就像是布满血丝般的鲜红。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
“那段时间,真是难啊……我本来有一些亲戚住在温缇郡,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去投奔他,多么天真,我早应该知道……我的母亲在病床上哀鸣……是不应该去奢望有什么亲戚的……我得到了我有史以来第一个白眼……那是我舅舅的白眼……当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我的这个小家,是不是悄无声息的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我连自己需要买的药就花光了自己没日没夜工作换来的丁点收入……因为付不起出龙大会的费用,因为付不起学院的费用!我只能干那些体力活!我连一个寻找好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洛肯笑了一下,他低着头,看着裤子上的褶皱,他拍了拍,将褶皱拉平。
“我啊……那个时候只能躺在床上一边咳嗽,一边痛哭,我想着我父母……我想着我的弟弟……我想着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的希望,我无比厌恶着这个世界!为什么!我要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参加出龙大会!为什么!我永远低人一等!为什么!我怎么努力也赚不到那么多金币!为什么!我只能是这样的命运!为什么!面对这样子绝望处境的永远是我!”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为什么!
洛肯抓着自己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那个男孩子只是听,他好像需要给这位像是在忏悔人生的老头子足够多的时间,讲人生的遗憾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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