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爷一副我为你好的不得已模样,在魏氏灵堂里哭得悲天恸地,心里却早就把魏安然骂了百八十遍了。
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些年吃他们楚家的,和他们楚家的,到头来话锋一转,又拿剪刀刺他的喉咙来了。
真是跟她那个疯娘一模一样。
魏安然冷冷地看着楚三爷在那儿演戏,拳头紧握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打在他鬼哭狼嚎的脸上。
“师傅,就请您来做个证,我和母亲在南漳村时,真的是受了威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吗?”
竹虚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是非不分,满口胡言的人。这楚三爷黑白颠倒的功力,在他见过的所有人之上,早让他看不过眼,甚至想一刀解决了他。
“丫头,我犯得着给这道貌岸然的小人解释吗,真是毁了我一世名声。若是顺天府不信,我就亲自进宫,去陛下面前说道说道,我还就不信了,切切实实,板上钉钉发生的事,怎么到了他口里,就成了解救被拐妻儿的大好事了!”
再多的口舌不如竹虚一句找皇帝论说,楚三爷此时已经吓到地上去了,哪里还敢再叫冤。
楚老夫人和楚老太爷也都一句话也不敢说,坐在那儿当哑巴了。
魏安然一个十几岁未出阁的姑娘家,她的话可以全当耳旁风,左右她是楚家的女儿,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去。
但竹虚不行,这人脾气古怪,又深得皇帝信任,他就算到时候扯个谎,添油加醋一番,都够他们楚家人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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