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行不忍再看,只能叹了口气,深深地闭上眼。
这条路,再长,也该走到的,这就是她的命。
魏安然站在床前,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站着看了许久。
她的手,颤巍巍地伸出去,落在魏氏几近透明的脖颈皮肤上,又突然缩了回来。
彻骨严寒。
魏安然觉得自己的指尖都要冻住了。
血是热的,人就不会凉。
可为什么早上笑着送自己离开的母亲,会变得这么凉呢?
她真的死了吗?
魏安然缩回手,指尖碰到掌心的皮肤,那里的血是热的,仿佛要把她灼伤。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指尖开始,被自己的血灼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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