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先生抚须思考,“王爷若想要庆王的信任,他交代的名单就要替他保下才行,可这胡奕隆实在不是个东西,你保下了他,皇上那边不好交代这件事的起因,百姓那头也不好交差。”
夜非辰自然知道这个难处,灾民一事,他不能简单镇压了事,出的问题更不能撒手不管,庆王的面子也要保全,如何拿捏这其中的分寸才是难题。
“依老朽看,此事事关重大,牵扯甚多,完全避开名单上的人也不可能,王可以挑几个小官开刀,杀鸡儆猴,警示一番。”
夜非辰没有点头,要他敷衍过去,良心难安!
“先生,差事要办,庆王的面子要卖,杀鸡儆猴也好,找个替罪羊也罢,这胡奕隆,必须死!”
“王爷?”
樊先生以为定王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如今心里却有些改观。
“樊先生,咱们这一路走来,看见的饿殍,流民,惨死的惨状还少吗?近年天灾,已经到了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这胡奕隆为一方父母官,又做了什么?强抢民女,滥杀无辜,鱼肉百姓,你看看咱们脚下的这块地,底下不知埋了多少白骨,这些都是两广百姓的血,我无法坐视不理。”
夜非辰说这话时,言辞恳切,没有半分王爷的天威,听在樊应栢耳朵里,却是让他对这个人彻底改观。
他心潮澎湃,这不就是他苦苦追寻的仁君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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