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都是魏家家奴,自幼长在魏家,这里,便也是她的家。
魏安然回头看了眼,就见段廷早就伏在瞻洛居门前,跪着,无声痛哭。
在离开魏家之前,这处宅子,他哪里没走过,甚至说,这瞻洛居的那棵青松,都是他去准备的。
魏府他早就买下了,只是进京这两个月以来,他却连推门进来的勇气都没有,谁能受得了这般物是人非呢?
今夜,他觉得自己的预想一点也没错。
他刚踏进这里,就被沉重的回忆压得喘不过气来,非得痛哭一场才行。
魏安然看着这几位在魏府里生活过的人,感受到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她能治病救人又怎样,不能解身边人的旧恨和思念,不能抚平他们受过的伤……这样看来,她其实没什么本事。
等杨嬷嬷收拾妥当,魏氏解开了斗篷,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更加惨白。
她接过杨嬷嬷递来的香,跪在蒲团上,朝前面拜了三拜,心中祷告几句,才插进鼎炉中。
她回头,“然儿,你也来祭拜一下你外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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