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把东西都交到夜非辰手里,让他把自己的痕迹覆盖掉,日后出了事情,才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若夜非辰造反失败,她只要让段廷和段东假死,再换个身份,任凭皇帝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她和母亲的身上。
夜非辰抬眼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对她的想法已经了然。只是目光中还流露出些许怀念。
他怀念的,是在南漳村的魏安然。
那时候的魏安然,眼睛里是清澈的灵动感,会甜甜的叫他一句“师兄”,然后臭着脸数落他和竹虚;没有现在这般美艳,也没有现在这般沉稳,稍稍逗她两句,就气得杏眼圆睁,掐着腰,非要给自己讨回公道才行;刚给他行针时,小心翼翼地躲着,就差闭上眼,脸微微发红,带着羞涩,动作却行云流水,不受一点干扰……
这些美好,就恍如被掩埋在时光的尘土之下,只剩那一沓沓银票,和不带感情的对话。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竹虚为什么会感叹,怀念在南漳村时的生活。
他怀念的不是南漳村,而是那个说话做事干脆利落,还会眼珠一转,算计自己师傅的野丫头。
“花这么多钱,就为封我的口,魏安然你可真是大方。”
魏安然客气地笑了笑,思绪却飘飘悠悠,落不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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