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先帝毒杀了他的父皇,才有了可乘之机;也有人说乾帝驾崩时,继位的旨意是被篡改过的,这些话,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人言可畏,不少皇子更是蠢蠢欲动。先帝为了铲除异己,巩固皇位,把一众野心勃勃的亲兄弟们囚禁的囚禁,赐死的赐死,除了一直站在他那边的十一爷,几乎全被除了名。”
魏安然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诧异,高门大院中,为了蝇头微利都敢杀人陷害,更别说事关万里江山,心慈手软的人是无法成事的,别说保不住江山,就是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当今天子,也就是先帝的四子,自幼长在乾帝膝下,对这位祖父的感情很深,对自己的父皇却没什么好感。当年,他最敬重的,便是自己的九皇叔和十四皇叔,但在先帝继位后,这两位王爷都被先帝处死,死状惨烈。所以当今圣上一直认为,他的父皇是个弑父灭亲的残暴之人。”
魏安然心里一紧,这便是当今圣上针对魏家的原因吗?
先帝若是暴君,那一直拥护他,助他夺嫡的魏家,又是什么品行。或许还会认为,当年先帝弑父杀亲,也是魏公教唆。魏家如今的祸患,竟是当年就埋下了伏笔吗?
“舅舅,当年先帝登基,到底是如传言那般弑父改诏,还是名正言顺呢?”
魏向卿摆弄着佛珠的手倏地停下,看着她,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大夏律法是以坊间流言和野史定罪了?当年夺嫡,先帝确实用了些计谋才在乾帝面前露了脸,但若说他是弑父篡权,就有些夸大和陷害之意了。”
魏安然虽然认同他不能以流言断是非的论断,但也还有些怀疑,除非有令人信服的证据,才足以说明他说的是真相。
“舅舅又如何证明?”
“因为乾帝驾崩时,在场的,不只有魏公,还有不少大夏肱骨之臣。诏书是乾帝口谕,在场的所有老臣和宫人都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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