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回到房里,挥退众人,和衣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她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按理说,确实是该寻摸人家,等着成亲了。
只是她一想日后那副场面,就觉得心里一阵窒息。
几个女人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就是为了男人今晚宿在谁那里。又或者为了掌家权,为了半分油水,明枪暗箭,没有安宁。
还要操持家务,管理下人,有一个不慎,就要受人挖苦,甚至夫家也会不满,动辄打骂……
男人出门遇见烦心事还要哄着,忍着,银子赚不了多少,气倒是没少撒。
不光如此,她还要提防着姨娘,提防着外面的花花草草,为延续血脉操心。跟婆婆斗,跟小妾斗,跟庶子庶女斗……
绕来绕去,也不过是内宅这些琐碎,和楚家又有什么不同?
等她斗了一辈子,操心了一辈子,最后墓碑上刻得却是“某某妻魏氏”,连个名都没有,多么可悲。
魏安然叹息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就想起四叔今天接了叶秉竹给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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