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这是……”
竹虚啐她一声，不让她说出那个字。
“我这外甥命硬着呢，熬死你这黄毛丫头也绰绰有余。”竹虚嘴上一派轻松，眼底却像落了一阵寒霜。
李安然本想为自己开解一番，看到他冰冷的表情又噤了声。
“师傅，银针在这里。”李安然把手里的物事递过去。
竹虚正给人号脉，这才想起来得抓紧施针。
“过来，把他的上衣脱掉。”竹虚扶着夜非辰起身，出声催促李安然。
李安然闭上眼咬咬牙，伸手把夜非辰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冰冷的可怕。
——就像死人一样。
竹虚顾不上李安然还在，毫无保留地施出针法，烛焰跃动间，夜非辰上身布满银针，闪着冷冽的光。
不多时，清亮的银针自下而上变黑，血腥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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