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拿帕子遮着脸,抬眼悄悄瞅楚三爷,见他怒气消了大半,脸上都是对她不起的懊悔,便见好就收,态度软下来。
“若是平日想到三爷对我的好,也便忍下了。只是……只是这三小姐实在是得寸进尺,半点礼数都没有,她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说,怕有人在她觅尘轩的饭菜里下毒。三爷,她这般指桑骂槐,不就是认为我会做这种腌臜事,说与我听的吗?”
刘氏声泪俱下,哭得如梨花带雨般,“三爷,当初你要接她们回府,我又是给她们安排院子,又是带着两个孩子让出嫡系的位置。我知道她们在外面受了委屈,从来不敢要求什么,赔笑脸做好人,我是哪里对不起她,她要拿这种话恶心我?若是这种话被人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啊!”
此话一出,楚三爷本消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上来。
刘氏擦擦泪,抽抽嗒嗒地说:“我体谅她自幼没有得到教养,许多事不想同她计较,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得宽容些。只是,她……她太过分,如今我是妾室,可也是她长辈,却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对我无端指责,我……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啊。”
楚三爷一听魏安然竟连长辈都不敬,怒从心起,一拍桌子,就站起身往外走。
刘氏见他脸色不好,忙起身拉住他的袖子,“三爷,这是要去作甚?”
“我看她这是自幼缺少长辈教养,我现在就去教育教育她!”
刘氏松开他,拿帕子抹掉眼角的泪,柔声说:“三爷,三丫头年纪还小,您也担待她些,她能听进去便是好的。”
楚三爷满脸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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