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辰摇摇头,饮尽一杯酒。
那时候他什么事都做不了,终日躺在床上喝竹虚熬的苦药,有时候药效发作时,他会陷入沉睡,那个时候,他就会梦见回鹘的天,回鹘的山脉,回鹘的草地……
他迷恋那种昏睡,甚至觉得,不要报仇了,就这么昏睡下去,下辈子投胎做在回鹘的上空盘旋的一只鹰,至少不用再受仇恨的折磨。
“那天,我故意打碎了一只药碗,偷偷捡起一块碎掉的瓷片,打算趁竹虚没发现,一了百了时,就听见外面有一个陌生的声音。”
如今,那清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那个声音说:“竹虚神医,你这有治病的家伙卖吗!银针有没有啊!”
又说:“神医,我虽然年岁小,但我做饭刷碗洗衣裳样样行,再苦再累的活都能干!您不如就收了我吧!”
竹虚像是拒绝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小丫头竟然还不死心,又说:“竹虚神医每日为了给人治病劳碌奔波,这时间一久,腰都挺不直了。还是收我当个小药童吧!工资随便结,几个铜板就成,四舍五入就相当于免费拥有!”
最后,她还不依不饶,说:“为了避免神医再反悔,希望神医能给我立个字据!”
夜非辰在屋里听得发笑,先前的念头也似乎不了了之了,他仿佛被那个声音吸引,缓步到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