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辰进来时的模样,把弘顺帝吓了一跳。
他虽然早有预料,十七的样子不会体面,却不想竟是这般狼狈的模样。
他浑身湿透,面色惨白,早就没了血色,嘴唇在疼痛和湿冷的环境下早就变得青紫,似乎进殿前被人稍加整理过仪容,却还是能看到衣袍角处滴下来的血水。
“十七,你这般糟践自己,还有半分王爷的样子吗!”
“父皇!”
夜非辰朝弘顺帝行了一礼,背后的伤早就感觉不到了,他强打着精神道:“儿臣雨夜来访,并非为魏安然和亲一事,而是另有要事。”
弘顺帝顿时皱着眉头,“说!”
“突厥使臣来访,皇宫设宴款待,那晚,魏安然曾去过定王府。”
“她去定王府?”弘顺帝眯了眯眼睛,“是去找竹虚?”
“不是。儿臣身上的毒如今是竹虚与魏安然合治,魏安然每十日给儿臣更新药方,施针祛毒,之后的几日便由竹虚照顾。那日刚好是她给儿臣医治的日子,儿臣在宫里她没等到,因顾忌着宵禁,便匆匆赶回魏府,不料,半路被一鬼面人劫持。”
弘顺帝想着设宴招待突厥人那晚,心里一悸,“何人?”
“后来禁卫军曾半路拦下她,只是那鬼面人拿刀抵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她手无寸铁,便瞒住了禁卫军,后来那鬼面人便消失了。昨日在公主府,魏安然在私下与儿臣说起此事,她提起一个细节,儿臣听到便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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