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沉浸在孤独的迷雾中终于找到一个可信任之人的激动和喜悦之中,自然不知道,因为沈留祯的到来,她得以躲过了一场被人按住扒衣服的劫难。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打得过那有预谋的三个人,还真的不好说。
谢元出了帐子,站在门口看着远处一个带着斗笠,穿着一身灰麻色布衣的儒生大袖衫的人,在士兵的带领下往这里来。
不用看他的脸,只要看他走路的姿势,谢元就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沈留祯。
沈留祯一直用一个大斗笠斜斜地压着半个脸,他又有意识地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偶尔会侧一下脸,稍稍看看两旁的情况。
等到引路的士兵停下来,对着前方一声禀报:“校尉,人带来了。”然后让到一旁的时候,他只见有限的视线前头,是一双千层底的鹿皮皂靴,还有暗红色的衣摆,修长匀称的双腿,和挺拔的细腰。
这般好看的身姿,一看就是谢元,沈留祯不自觉地就从心底笑了出来,随手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温柔又喜悦地唤了一声:“阿元。”
沈留祯的干净洁白的面色在兵营里头十分的扎眼,引得站在谢元两侧的亲兵都愣了一瞬。
兵营里头的士兵,每日不是在校场上爆嗮,就是在战场上爆嗮,各个都是一副黑黢黢的样子,即便是谢元也逃不过这一劫。
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子,面皮子细腻,现在又是校尉,比之之前晒得少了。所以即便是黑,也比旁的看着白净许多。
可是跟沈留祯这种一看就窝在屋子里头读书的人比,差别还是很大。
谢元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见他白净的脸上露着浅浅的酒窝,浓密的剑眉,又大又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闪着光,霎时间就忘了自己平时的形象,笑得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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