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之前倒是真的这么想得来着。正好对面领兵的有他爹还有阿元,他向对方卖个军情什么的一配合,那族老这回想赢都难。
不过听乌雷这个意思……像这种坑自己军队便宜旁人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太过了,他不会同意这个法子的。
嗯……也不符合君子之道。沈留祯心想。
沈留祯将这个主意扔到一边,叹了口气,说:“那如何治他这个罪呢……私自调兵。”
乌雷也跟着发愁,站在殿中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同样叹了口气说道:
“皇帝靠将才管理兵权,可是如今他们都是我皇祖父的亲信,却不是我的。那我得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替我抢过这个权利来。可是……难啊,助我除掉宗爱一党的黄高将军倒是一片忠心,可是他不是族老军中之人,外调过去难以服众……可若是从族老麾下那些将领中找……都是他的人,找谁还不是一样?”
沈留祯眼睛攸地一亮,说道:“陛下,这倒是未必。但凡是人都懂得权衡利弊而后动。如今陛下刚刚登基,还不见真章,族老,哦,穆合王爷手下坐拥五十万大军,又有这许多的鲜卑贵族隐隐以他马首是瞻,他们自然而然站在他的一方。但是倘若他这棵大树倒了,或者,被陛下的势头给压了下去,他们又会听谁的呢?”
乌雷听出了沈留祯的意思,侧过了半个身子看向了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又走到他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自古君臣博弈,博得便是人心,是服众。这是你经常提醒我的,这么这时候倒是忘了?若是族老没有大错,我如何治他的罪,如何让他倒?若是让大臣们觉得我残害忠良……朕这个皇帝还能当的下去吗?”
“他越过陛下私自调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沈留祯说。
“人家说了呀,因为军情紧急耽误不得,公心为上情有可原啊。”乌雷一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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