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之后,谢家终于算是在新家安顿了下来。
晚上,谢夫人看着谢元入睡了以后,才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和夫君谢昀两个躺在床上,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今日阿元跑到人家家里去,没有起争执吧?”谢夫人问。
“哎……没有,那家人姓沈,主人在南朝军中做校尉。初次见,感觉人还不错,我收了他儿子当学生,他非要收咱们阿元当徒弟,要教她习武。”
谢夫人惊讶地支起身子,问:“你没跟他说,咱们阿元是个女郎。”
谢昀苦着脸说:
“咱们女儿那样……我哪好意思说呀,就那么犹豫了一会儿,沈校尉就以为我嫌弃他不够格。后来我一想,现在世道这么乱,让阿元学些武艺也不是坏事,万一哪天遭了难,她也能跑的掉……”
“哎呦……”谢夫人躺了回去,埋怨他说,“好好的你为什么总说些晦气话。”
谢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
“哎……夫人,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谢家因我叔公谢白正,辅佐了三位皇帝,荣耀了近五十年,族中亲朋故旧遍布北朝朝野,权势通天,如此极盛的情景,怎由的我不担心啊?”
谢夫人安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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