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理解不深,只是大约觉得诸子百家虽各有偏向,但亦有其相通之处,即都是想要结束乱世、破人世纷争之局。私以为,要做成这件事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道家善窥‘天时’之规律,儒家尚解‘人和’之要领,唯有‘地利’百家中不甚明了……草民以为,墨家算是沾了探索利用地利的边儿,可惜已经没落了,有些可惜。再其余,都可以算是这几家纲要的延伸和扩展。
要说偏好,草民以为只要是对天下人好的,都可以用,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石余天真沉吟了一会儿,说:“嗯,不错,虽然是泛泛之谈,好在有自己的见解,在你这个年纪算是很不错了。”他顿了顿,又问,“可有什么志向?”
沈留祯听闻脑海中闪现出了许多画面,好像又回到了临江城外那处难民营中,和谢元一起,还有关义飞和那些孤儿一起给谢元庆生的场景。
谢元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泥做的“柿子”与他对视了一眼,眼中全是悲伤和怜悯的神色。
那一刻他们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草民希望,天下能早一日太平,为此,草民愿进绵薄之力。”他顿了顿,怕自己的口气太大,让太子觉得反感,于是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可能不用做官,以后当个教书先生也不错,给在战乱中生长的人们讲一讲盛世的景象,让他们知道有更好的活法,不至于安于偷盗劫掠之耻,便也算是为了来日的天下太平尽了一份力了。”
石余天真看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好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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